夜凉烛冷泪阑干,最是相思难言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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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速跟不上脑洞型鸽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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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雷安】归鞘

#101作业:燕子双飞去【放弃分析我只想发刀】 @雷安文手101 
#自行感受刀在哪
#关于人称不想说话
#关于燕子:按查到的资料,家燕寿命一般十一年
#如果真的都看不懂我再解释【放弃】
#以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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匠师只当没听见踏叶声由远及近,懒懒的打着哈哈翻了个身,这深山老林的难得见日头,不好好享受一番可说不过去。
来人止步于用枯枝随意围成的篱墙外,静立了片刻,轻咳几声问道:“请问大师……还接活吗?”
“今日不做买卖,改日吧。还有,我也不是什么大师……”
“一千两定金。”
“不缺那点银子。回去吧。”匠师掏掏耳朵,思忖这声音怎的有些熟悉。
那人沉默,只衣物摩挲作响。匠师以为他要走的时候,天却暗了下来。匠师乜眼一瞅,霎时瞪大了眼翻身坐起。
“一千两黄金,加上这个。”来人的声音毫无起伏。
匠师盯着小院上空的巨石看了好一会儿,眼中光芒闪烁。
“要什么家伙。”匠师问。
来人抬起手,白色光晕流转,两把剑出现在两人中间,剑柄处似乎有什么阵法,淡淡的纹路时隐时现。
“我希望……你能修好它们。”
匠师挑眉:“什么毛病?”
剑客打了个响指,阵法解开,一蓝一红两道光擦着匠师飞过,咻的一下,刺入小屋的土墙上。
“它们不被自己的鞘认可,世间也再找不到别的剑鞘承载,只有出此下策以阵法强行封住。”
剑客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悲伤。
匠师已踱到墙前,摸着下巴细细观察,半晌,转头对剑客道:“材料。”
剑客一甩手,两块半人高的,散发着不同气息的矿石落在院里。匠师凑上前,摸摸这块,摸摸那块,咂舌道:“极北寒铁,炎谷陨岩,好东西。但用不了那么多,都余下的……”
“待修好剑再议。”
“那我先收着了。”
匠师一挥手,三块矿石消失了。他弯腰进屋,扔出来一个有些油腻的小破布袋和一个酒葫芦。剑客接下,看向屋内。
“山下村口那酒家,拿过去他们就知道了。”屋内一阵叮当作响,不知匠师在找什么。
剑客转身,沿来时的路去了。

夜幕落下,各家门前点起灯笼,剑客在山上看下去,点点红光别有一番美。
匠师在院里支了张小桌,铺两个坐垫。倚在门边把玩着其中一把断剑,看见剑客回来,即收了剑招呼他坐下。
“兄弟,通个名号方便好称呼。你喊我雷鸣就好。”
斗笠下剑客似乎有些意外地看了雷鸣一眼,迟疑了片刻答:“在下安mi……安铭秋。”
“这名字挺耳熟的……说说看,什么仇能把宝贝毁成这样?”雷鸣打开油纸包,烧鸡肉的香味顿时霸占了小桌。
“跟那位大人名字的音相似而已。至于这剑……是一个老朋友,跟他吵习惯了,打起来是常有的事。”安铭秋看着雷鸣推过来的酒碗和另一只烧鸡一动不动。
“那位大人?是叫——安迷修吧?”雷鸣很随意地说道,“那可是这百年来的大能啊。话说回来你这朋友挺猛的,一把剑炸断了大半,另一把全是裂痕。这可是仅次于仙级的灵兵啊……”雷鸣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安铭秋,安铭秋犹豫片刻接了过去,摘了笠帽放在一边。他迟疑着一口咬下,瞬间睁大了眼。
雷鸣笑眯眯的,拿葫芦给两个碗倒满了酒,咬一口鸡肉慢悠悠的嚼着。
安铭秋回神,抱歉地笑笑道:“很久没吃过了,一下想起了以前的事。”
雷鸣端起碗举了一下,“以前的事想想,也都过去了。”
安铭秋莞尔,依样回敬。
两人一边吃喝一边闲谈着,待酒葫芦空后才觉察夜已深了。安铭秋脸上有些歉意,起身准备离开。雷鸣打了个嗝,抓着头发道:“山下的客栈早熄了灯,安兄不如在我这将就一晚。”
安铭秋微张着嘴,想了想,仍是走了。

次日早晨,安铭秋返回小院,还有几步远就听见鼾声如雷。近了再看,雷鸣躺在院里草席上呼呼大睡。
日近三竿,雷鸣醒了。打着哈欠坐起,一眼看见安铭秋坐在桌边拈笔写着什么。
“对不住了,那俩鸟早半月飞走了,没人喊我。”雷鸣伸着懒腰,很享受这太阳的样子。
“什么鸟?”
雷鸣指指小屋,门槛上有一个小巧的窝。安铭秋微笑道:“明年还会回来的。”
雷鸣不置可否,望着南边轻轻的叹了一声:“十年了……”

雷鸣背上柴担,拎着柴刀进山,傍晚回来。安铭秋便早些时候拎了破袋和葫芦下山,带着烧鸡和酒——有时买些别的吃食——回来,两人边吃边聊,直至夜半才熄了灯火。一晃两个多月过去,小院外的柴薪已够再盖一间小屋了。秋分那日傍晚,雷鸣点着了炉火,抡起铁锤敲打断剑。
两人并未在白日里说过话,又极默契地约定了似的。雷鸣埋头于锻造炉腾起的烟火中,安铭秋便担了旁的杂活。只是入冬了之后,安铭秋仍不留宿。雷鸣睡前目送安铭秋隐入林间或是风雪中,睁眼出门时他已坐在桌前,写着仿佛永远写不完的信。
某夜安铭秋被问起在写什么时,答:“给那个毁了我双剑的家伙送一纸诉状。”
雷鸣笑道:“那你应该送到官府去。”
“官府可拿他没办法。”安铭秋无奈笑笑,继续写。

小雪过后,雷鸣让安铭秋帮忙削了小半块极北寒铁放进炉内。
大雪来临,锻造锤在断剑上砸出第一声脆响。
冬至,安铭秋感应到什么,扭头向临时搭起的屋棚,只见熟悉的蓝光升腾,依稀能辨认出是龙形,却只持续了数息。
立春,雷鸣在院里挖了几个坑,埋下五只人头大小的坛子。几天后挖出一只封好,说是存着这新化的雪水。雨水过了又起一只,依样封好。
惊蛰,炎谷陨岩被雷鸣砸开,取了中心胳膊粗细的岩精,搁在台上开始锻炼。
春分,连下了大半月的小雨停了,屋棚上似乎有只红鸟盘桓了几转。雷鸣哼着小调封好新挖出的坛子。
清明前后,两人各自离了那山,又各自回来,谁也没说一声。雷鸣一回来直奔埋坛子的地方,扒出一只封好。
谷雨,最后一只坛子也被挖出封好,同之前四只一起摆在院里。雷鸣拿出安铭秋作为定金之一的那块矿石,放在锻造台上,抱着手看着它出神,混浊的眼睛偶尔会亮一下,很快又黯淡了。
立夏前那晚,雷鸣问起毁了安铭秋双剑的那个朋友后来如何了。安铭秋怔住,大概没想到雷鸣突然会有这么个问题,端着碗想了片刻才答道:“他么……也被我毁了兵器。但他对这些没我看得那么重。只是我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……那块石头你也看过,是某位前辈飞升时渡劫的地方找到的。原本想给他让他修好兵器再打完那场,可惜……十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。”
“说不定哪天就找到了。”雷鸣拿碗碰了下安铭秋的,一气喝干。“那么你戴斗笠挡着脸,是因为他弄得吧?”
安铭秋浅笑,仰脖喝干了碗里的酒。

次日,安铭秋醒来,身旁放着重铸的双剑。他拿出剑鞘,双剑自动飞回。安铭秋再把双剑拿出,看着手中的剑,隐约觉得有些不一样了,但又说不上来。于是收了剑离开山洞,预备找雷鸣问个究竟。
天阴蒙蒙的,但没下雨。安铭秋在小院里只找到五个碎成一地的坛子,雷鸣早已离开。
安铭秋默立,而后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,用余下未付的黄金压在小桌上,下山了。

安迷修路过山下小镇时才知道已经快巳时了,他在人群中穿行,听人们议论早晨山中的异象。
“卯时三刻左右我起来打水,亲眼看见那云黑沉沉的压下来。一刻钟过去只听轰隆一声雷响,我抬头往山上一看,好家伙,堂柱粗的一个啪擦直直落在那山上……”
“何止堂柱那么粗!要赶上城门口的石柱了!”
“山下看就这么大,那山上不得更大?”
“哎哎你们等我说完啊!可不止这一次呢!过了两个时辰后又有一道!”
“哎呀呀这可不得了了……”
“唉,我听说道长突破是要渡雷劫的,会不会是哪位道长在突破啊?”
“不是吧,我听说渡劫是连着劈呢,哪能隔上两个时辰那么久?”
这话刚说完,空中传来一声闷响。安迷修同众人一齐抬头看去,隔着薄纱可以看到散了些的黑云又聚拢了,甚至颜色更深。风渐起,吹的衣摆猎猎作响,其间隐有虎啸之势。
空中的乌云渐渐形成了漩涡状,缓缓转动着。忽一道白光自中心笔直落下,紧接着阵阵响雷声由远及近,震耳欲聋。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极微弱的声音,安迷修眯眼凝神,只听出是有人在念某篇经文。
那一道白光消失之后,乌云没有丝毫要散开的迹象,人们纷纷返回家中,以免被可能到来的大雨打个措手不及。一时街上站着不动的只剩安迷修一人。有人好心问他为什么不走,安迷修答:“该来的总会来。”然后转身,走向街的尽头。那里是这最有名的酒楼。
酒家的旗子还挂在外头,大堂内只剩一个算账的少年。安迷修进来时他抬头看了一眼,伸手向堂中央一摆,原本整齐摆好的桌椅马上退到四周叠好,余一张方桌和两把交椅。
“大哥令我转告阁下,给各大门派的帖子已送到,请在此等候。”
少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安迷修身旁,手中托盘上放着一杯热茶。话音刚落,门外又是一声惊雷。
安迷修端了茶盏,在右边交椅上坐下,揭了盖一下一下地拨着茶沫。“还有七道……还有百里……还有——一刻钟……”
外面开始有了喧闹声。不久一队服饰各异的人出现在门口。他们原本气势汹汹,看到安迷修的时候惊诧万分,纷纷拱手作揖。安迷修抬手,示意他们进来。当那队人进来后,空中再落下一道白光,只是并非落在山上,而是劈在酒家门外。落雷的威力让那群人不得不撑开防御,安迷修没有动作,任气浪掀掉笠帽露出遮掩多时的面庞,安静地抿一口茶。
白光散去,现出一人,手中巨锤上电光缭绕。他甩甩头,拎着巨锤走进大堂,无视了旁边那队人半是愤怒半是惊恐的目光,径直在左边交椅上坐下。他坐下的瞬间,大堂左边多了一队黑衣人。
少年奉上一个瓷瓶,那人接过仰脖猛灌,烈酒的浓醇压过了清茶的苦涩。
“还打么,教主阁下?”安迷修淡淡地问道。他想起春回时雷鸣门上的小窝里没有归燕。
“不打,他们肯罢休吗?”魔教教主哈哈大笑,扔了瓷瓶单手挥动巨锤砸在堂中央的空处。“有的事,还是做个了结的好!”
霎时地面翻动,整个酒楼摇摇晃晃,门外传来惊慌的尖叫声。先进来的那队人眼中怒意更甚,有气不过的更是直接出声责骂:“雷狮!你不要太猖狂了!”
“打得过我再说这话也不迟,掌教大人。”雷狮嘴边浮上几分戏谑,挑衅地冲那个掌教勾勾手指。
安迷修盖上杯盖,放下茶杯,瞬间没了人影,只留一句传音。
“老规矩,愿赌,服输。”
雷狮先是一愣,而后大笑,脚尖点地化作一道电光飞出门外。
“那就让我看看十年过去你有什么长进吧!”
安迷修!

小院桌上,信被拆开,落款后的空白处有人写了四个字——“我答应你。”

#概括说就是,十年前两个人【因为某个原因不得不】站在了对立立场然后聚众打架,打一半武器都坏了于是约修好了再打。表面演戏心里都是十分复杂的。枕边人变敌人这种事真的emmm
#坐等被ou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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